已是午夜三點,夜色濃重,沒有任何睡意,喝了杯冰涼的水,涼涼的液體,經過喉嚨,發出落寞的聲音,我才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戀愛了,好像愛情於自己變得越來越遙遠,只剩無奈的感歎。
天生理智的個性,再加上過早成熟的心裏,已經把所有的東西看透,很多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,都已經明白了,愛情裏的是是非非、分分和和,在經歷幾場愛情賽跑後,也明白他的遊戲規則,已經知道很多在未來即將要出現的人,也許只是人生的某各階段的陪同者,那個對的人,會在你第一眼遇到的時候,就會知道,我要跟他有一個家,我們會一起走到永遠。
很多人與我們相識、相愛,然後分別了,從此各置天涯,只有一個人,是會於我們相伴到老的,而那人永遠在很多人的後面,在你懂得和珍惜的前面。於千萬人之中遇到你要遇見的人。
身邊有很多朋友,總是驚訝我對待感情與對人的不同,而深瞭解我的夏末總會悲傷的看著我,眼裏滿是同情的說道:微微,你已經過早的衰老了,很多事情,看的太透的女人是可悲的,因為她知道所有的快樂最後都是要破碎的。
她說的對,與同齡人相比我卻是可悲的,於成熟的女人相比,我又顯得稚嫩。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位置,走不出未來,退不回過去,我也不知道,自己為何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,為何讓自己看著這麼狼狽。我不知道原因,也不想再去知道。
從小被人慣著“古怪”的個性,使現在的我對所有的事情,都不在在意,只要我不傷害人,內心依然堅持自己,別人的閑言、不屑,冷嘲、討厭,我都不會刻意的放在心上了。我是一顆奇怪的樹,到處都是我縱錯的枝椏。
人前,我喜歡各色的面具,來掩飾我心裏的陰霾,那片潛伏在我心底最深處的土地,他早已潮濕的形成了沼澤地,再沒有任何鮮花綠草,只剩下一片發著腐爛氣息的深灰色的沼澤,如果說,對我最大危險的,就是那些過往,那些記憶,無論我怎麼去忘記,記憶還是清晰可見。那些被摔在地上啪啪破碎的聲音,那些吵鬧打架隱晦的畫面,每每不經意的想起,總會讓我無法呼吸。
一直很自信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在陽光下偽裝的很快樂的女孩,可以肆無忌憚的大笑,可以踩著沿路上的斑線,小心的隱忍的,我總是能把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隱藏的近乎完美。對於這項才能,我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所以很多人說,微微,你是一個讓我溫暖的女孩。
是的,我習慣傾聽別人的痛苦和悲傷,習慣用自己id的方式給別人安慰,我的話不多,但可以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送上安慰,有些成為朋友,這很感謝她們對自己的信任。
我像是一個走鋼索的人,往前是冷漠,往後是寂寞。天生血液裏帶著敏感的憂傷和疼痛,他們隨著我成長,伴著我走過春秋,他們已深深地進入我的身體,成為我身體裏的一部分,可是當有一天,我決定要遠離那些陰鬱的血液時,我站在12樓的窗口,把屬於我的憂傷和落寞,重重的拋向半空,然後看著他們摔在地上,從窗戶往下看,破碎的模樣,沒有眼淚來祭祀,只剩下一個赤裸裸快樂,在陽光後嗤笑著我的懦弱。
我常常想,這樣的自己是不是虛假的,我是不是騙了所有的人,也騙了我自己,可是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卻是真心的,我太容易就把自己陰暗的一面包裹起來,然後過著陽光般的生活,始終覺得這種情緒是很私人的,只要自己一個人品味,就已足夠,不要打擾了別人的快樂,這樣是不對的。
看了看電腦,已經淩晨4點了,關上電腦,洗了洗臉,然後從抽屜裏,拿出安眠藥,吃了2粒,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,這一次,我會睡得很好的,應該是吧! |